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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大学鲁艺学院【视频】-- 带着滑雪板登上了「萨普神山」 藏东探秘-探索源泉

【视频】|| 带着滑雪板登上了「萨普神山」 藏东探秘-探索源泉薄连根

Base Camp at Sepu Kangri, reflected in the waters of Sam Tso Taring——Chris Bonington 1999
去年,色浦岗日峰(sepukangri),或者说萨普神山愚人买鞋,因为舒小简的一篇文章被「首次发现」,巍峨壮美的山峰、冰川漂浮的湖水与荒诞志怪的传说,使之成为雪山圈第一网红。但早在上世纪90年代,这座隐秘山峰就吸引着一批批优秀的国外攀登者前来。2002年10月2日,美国向导 Carlos Buhler 和 Mark Newcomb成功首登色浦岗日,此次攀登也登上了美国高山杂志封面,下文即为此次攀登报告的中文翻译版,希望为潜在的中国探险者提供参考。
打算登色浦岗日源于一个梦想:合适的季节、合适的地点、合适的山峰、合适的团队。我们是幸运的登山者:那些特别尊崇这座山峰,试图去攀登的人们会迷失在广袤的东部青藏高原。念青唐古拉,一个我甚至念不出来名字的山脉,位于喜马拉雅主峰以北,一个西藏人都极少到达的地方,外国人更是从未涉足。该区域与拉萨隔绝的如此严重,在拉萨都无人知道去往念青唐古拉山的路能否通行。在过去的历史中,可能有不超过20个登山者见识过此山的真面目。据我们所知,只有克里斯蒂安·伯宁顿和查理·克拉克1996、1997和1998年的队伍曾经尝试过攀登这座神秘的色浦岗日峰。(译者注:1992年西藏登山队侦察攀登到达6500米)

我们选择了登山的季节:2002年的秋季——距离伯宁顿上次攀登4年后。很显然这座山峰并不热门,即使对西藏人也是如此。在无比美丽的撒木措(Sam Tso Taring)湖岸边只有七户人家居于此地,该湖位于山峰令人恐惧的北壁下方。七户家庭和一位修行者,Sam Ten Tsokpu。这位西藏修行者居住于原始冰碛末端的一个高点,远高于湖面,能看到山下有湖的山谷与令人晕眩的位于西部和北部的尖峰形成的壮丽景色安耐晒粉瓶,他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据我们了解迄今为止,他从未下来过,哪怕是下到湖岸。

从色普湖看尚未处女峰的色浦岗日峰顶,6956米——卡洛斯·布勒
到达拉萨
自1983年我第一次达到这个让人宁静的宗教城市,它发生了太多的变化。那时我还是一支攀登珠穆朗玛峰康松东壁Kangshung face的美国队队员。到了2002年,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现代化的城市。满大街穿着西装的生意人,电话亭里拥挤着穿传统藏族服饰的家庭,汽车摇晃着开过那些并不适合车辆行驶的狭窄街道,现代百货公司里漂亮的小姐向那些惧怕自己白皙肌肤被高海拔的强烈日光晒黑的内地游客们兜售着精美的化妆品……面对这些,我不知所措。起初我接受不了这么剧烈的变化。布达拉宫对拉萨而言就好像迪斯尼对圣地亚哥,或者埃菲尔铁塔对巴黎:一座现代城市包围之中的一个吸引游客的旅游景点。它是送给西藏人的礼物,造成让人以为强大和优美而闻名的藏传佛教在拉萨依然存在的外部表像。
然而,在这样一座现代化的城市可以使我们远征队组织一支厨师队伍同我们在阿拉斯加一样便利。尽管在拉萨的食品市场一些隐蔽的角落里会有些我不熟悉的蠕动的,黏糊糊的东西,但是一般来说,那里有大量诱人的五花八门的新鲜食物。在中国政府的管理下,原本的朴实无华已不存,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到达撒木措湖大本营
9月9号,我们(马克·纽科姆食人蛇鳄,远征队队长,来自美国怀俄明州;卡瑞娜·奥斯伯格,马克的妻子;乔丹·坎贝尔,来自莫阿布,犹他州;艾斯·科费儿和凯特·克莱顿,都来自奥弗,科罗拉多州;我来自博兹曼外联出国,蒙大拿州)爬进两辆现代丰田SUV和一辆中国大卡车在路况持续恶化的路面上行驶了三天进入西藏东部的心脏地带。

这种磨人的,颠簸的,能挫伤骨头的行驶标志着我们进入了几乎消失的西藏文明;我们仿佛坐着时光穿梭机,远离中国,带我们穿越过去50年的悲怆,回到过去。我们穿过了荒凉的西部城镇那曲,比如和Khinda,然后忍受了20公里的只有四驱车能通行的路到达念青唐古拉地区的心脏地带撒木达(Samda)村,海拔14000英尺(4267m)。

色浦岗日在西藏那曲地区比如县和嘉黎县之间
7个小时令人愉快的徒步后,我们到达了15500英尺(4724m)的位置,1997年和1998年克拉克和伯宁顿的队伍两次正式登峰时在此建立大本营。我们在四户人家叫一声就能听到的范围内,这四户人家是我们从克拉克和伯宁顿所著《西藏的神秘山峰:色浦岗日的胜利》一书中的照片中辨认出来的。

这些居民们起初有些害羞,很快他们变得很热心和友好。距离他们上次见到西方人已过去了四年(除非他们去拉萨朝圣,否则英国人的队伍是他们唯一遇到的西方人),现在看起来也没有太多改变。在我们到达后的几天里,他们邀请我们喝茶、吃煎薄饼和美味的新鲜浓稠的加糖酸奶。刚开始时我们对这种由手工劈出的边缘粘有牦牛毛的木桶盛出的完全没加工的食物很谨慎,但很快我们就放松戒备了,我们建立了一个和他们以货易货的系统,可以每天给我们提供含乳酸奶。
向山峰进发

攀登线路示意图
我们很快见识了雨季过后的天气是怎样的潮湿——以及为什么冰川那样大。极少有完整的一天,山峰能不处于云的笼罩之下。由于接近10月中旬,可以预见将会有整个冬季的严寒,我一直在不停的数还剩下多少日子,我很清楚一场风暴就能轻易的从我们的登山计划中夺走一个星期的时间。

C1
9月18日,我们在17700英尺(5395m)的山脊上搭起帐篷,很显然英国人曾在此辛苦的劳动过以建立一个能搭帐篷的营地。我们带了登山滑雪靴、雪板、止滑带以及再往上我们会用到的装备。现在,上面的雪况看上去可以接受。经过1000英尺(304m)的雪坡上升,马克,卡瑞娜和我成功的在位于左侧冰川上的冰塔和右侧岩石之间形成的一个陡峭拐角处固定了200英尺(60m)的绳子。这是个越过冰塔的捷径,解决了如何到达上部Thong Wuk 冰川的问题。第二天,所有7个人背着上面挂有雪板的背包春梦依人,全部来到这里。在这里,我们穿上雪板,用了40分钟抄近道穿过一条令人胆怯的位于冰崖之上的边坡,直到我们到达19200英尺(5852m)高的山脊顶部,从这里下去300英尺(91m)就是山脊和Thong Wuk冰川的结合处。

正午之前,令人讨厌的暴风雨云层正从南面包围我们飞凤鱼。我们把装备埋在雪里,回到了大本营。接下来的6天里我们等待着这场风暴结束,在和藏民朋友的交流和阅读书籍中度过许多令人愉快的时光。
Climb Sepu Part 2 of 4
到达High Camp
9月29日,我们中5个人回到了C1营地。马克和卡瑞娜,焦急的想要攀登,2天前就已经爬到更高的位置去了。厚厚的新雪极大的减慢了我们的速度。通过我们的第二次侦察,普遍的共识是从此处出发可以尝试找到登顶线路。9月30号,我们把更多的食物和装备搬到山脊顶部我们之前埋装备的隐蔽处。滑雪降至山脊与上部Thong Wuk冰川联结处,我们在19000英尺(5791m)高的地方一个40英尺大小的冰塔下一个隐蔽的雪盆里扎营宦海龙腾,大风吹不到。
下午别人都在搭建帐篷时,马克和我向上攀登雪坡进入冰瀑区。我们知道从下面往上看来衡量这个障碍物比较困难,我们反复尝试这个难点,但总是被冰裂缝给阻断。下午稍晚一些的时候,我们完成了一次终结之旅,绕着冰瀑区的右侧找到一条路上到了20100英尺(6126m)。我们得到的回报是上去后第一眼看到色浦的最后斜坡的景色。太美妙了!

萨普的最后难点——极有可能雪崩的坡面以及冰塔形成的大墙映入眼帘。回到帐篷时我对即将到来的攀登持谨慎态度。虽然既疲倦又饥饿,但帐篷里的士气高昂。看到的最终路线非常鼓舞人心,尽管最后2000英尺(609m)很危险,但我们一致认为它是可以克服的。
第二天夜里,卡瑞娜病了,她身体脱水,马克想陪她撤回大本营,但登顶行动中我们需要他。最终马克决定陪她下到固绳点,与我们在21000英尺(6400m)处会合。上帝保佑我们的雪板!我们很快通过了这片地区,如果没有雪板,在齐膝深的雪里行进将非常耗费时间。但是正如萨普的天气风格,威胁性的云朵布满了西部的天空。曾经2个英国人在风暴中返回,怀着这个不受欢迎令人沮丧的念头,我们祈祷在暴风雪到来前再给我们24小时。

到C3的路上
下午稍晚时分,马克与我们会合,我们6个人到达了环状的雪壁前。在陡峭的顶峰覆盖的冰雪下面,冰川上到处散布着巨大的雪崩残留体。尽量靠近环状陡山壁的右侧,我们把两顶小帐篷扎在20700英尺(6309m)的位置。艾斯开始出现高原反应,爬进了睡袋。

Climb Sepu Part 3 of 4
登顶日
清晨2点我们点燃了炉子。我感到眩晕无力,昏昏欲睡,因为整晚我都很焦虑,一直在权衡各种方案的利弊。艾斯感觉稍好点了,但凯特的脚还没暖和过来,弗兰克吃不完他的热巧克力,这是一个不好的征兆。5点半之前,马克、乔丹和我出发,从可能会雪崩的雪坡朝我们右侧的山脊前进。在头灯的照射下,我们攀过有雪崩残留的雪坡,绕过2英尺(0.6m)的顶端裂缝,此时我仍然很焦虑。

在固绳点之上朝着色普岗日攀登雪坡——卡洛斯·布勒
接下来600英尺(183m)斜坡比较容易,直到从山脊南面刮来毫无阻拦的狂风肆虐着我们。乔丹因头顶上的危险神经紧张。如果打保护的话,第三个人就会减慢前进的速度,乔丹很清楚这一点,停止了前进。他在退出之前,把严寒中的救命之物——他的Marmot 头罩借给了我。马克和我在黑夜中攀爬西壁泛亚班拿,一个55度暴露感很强的悬冰川,技术难度3级。早晨的阳光温柔的笼抱着位于我们北边的峰顶。

卡洛斯在攀登中
我们穿冰爪爬上了另一个巨大的陡峭的滑坡面,一条8或10英尺(2.4-3m)高的顶部断裂带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横穿我们整个的斜坡,我们在断裂带下部朝前35度横切,“经验告诉我们”直到下一次大规模降雪之前它都不会滑落。马克勇敢地用手掌撑起身体,然后脚踩在同一点站在第一级上恩度说明书,横切攀登到左面,在这里他能够到裂缝的上一级。当云层吞没了色普的峰顶的时候,我要求保护。

马克·纽科姆观看日出,云层过来了
九点前当我们到达一个很陡峭的山脊时,一团巨大的风暴云已经包围了色普岗日山峦。我再一次感觉到沮丧,1998年伯宁顿的队员们被迫在离他们的目标还有500英尺(152.4m)的时候返回时,一定也有这种感觉。马克和我还不准备放弃。我们爬上了另一个陡峭的雪坡,我给马克作保护,他爬上了20英尺(6.1m)高,几乎垂直的,由风吹形成的一个雪檐,不怎么结实贝剧。很少有人能过这种令人紧张的地区斗鱼米希尔,但是马克很自信的爬了上去。仅靠马克的安全带上吊下来的绳子,我把自己拉了上去。风雪横扫山峰,能见度降到60英尺(18.3m)。但我们已经到达山脊顶部,路线很明显了。

从湖右边,到阴影山脊,在面对壁后面,顶峰在左山脊
沿着狭窄的山脊向上走了150英尺(45.7m)直到它融进了宽阔的雪域。能见度很低的雾状天气让我们感到害怕。那些很快就会被雪覆盖的脚印,以及我手腕上松拓表的指南针是我们返回山脊的唯一指引。风夹着雪抽打着我们的脸,使我们感到刺痛,且看不到任何东西。经过300英尺(91m)平缓的上升延安大学鲁艺学院,马克停下来等我。没有往上的路了。我们到达峰顶了吗?我们稳固住自己的身体福润四季,看看周围的情况。看起来这个平台在我们前面就消失了,但是我们很犹豫要不要在四周探查一下。一些云朵移动开,露出一小块空隙。我们看了看周围所有模糊的下降途径。当马克掏出步话机联系在C1营地的卡瑞娜的时候是早上10点。是的,我们正站在峰顶上;不,我们看不见任何东西。
下撤
我们得在夜晚之前下撤,运气好的话,会一直下撤到1号营地。

竭尽全力找到了几乎被雪覆盖的脚印后,我们沿着陡峭的雪壁下降。我们将装炉子的布袋装满雪当作锚点,非常谨慎的用前齿沿固定绳索下降。当我在55度暴露斜坡用前齿的方式下降了一段,在雾状天气里快离开一块垂直冰岩点的时候,绳子到尾端了。我们把绳子抽下来,用一支冰镐又做了一个锚点,沿绳下降到一个台阶。我们花了四个小时到达C1营地。当我们到达的时候,另外4个人正准备下降。但我还需要半个小时从风雪中恢复一下再收拾东西。我们滑雪下了3公里,在迷宫似的冰川里滑行,整个冰川在阳光的照射下象一条桔色的光带,这一头看不到那一头。我们不断的感谢脚下的雪板。一个小时内我们滑行并绕过了冰瀑区上巨大的冰裂缝,两小时内我们回到了C2,在那儿我们曾留了一个帐篷和补给。我们喝了点热饮,向固绳点的顶端出发。我的脑子只想着“下降”。

傍晚时分男色多瑙河,庞晓杰我们到达了1号营地牢固的Marmot 帐篷前。我脱水的身体亟需休息,进入帐篷倒下后,我听见乔丹往炉子上扔了一锅雪,喜悦在心头弥散——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Climb Sepu Part 4 of 4
广阔的念青唐古拉山脉朝我们东西两面延伸数英里,在隐密的群峰中留什么给你,我们只造访了其中一座的峰顶。和未登的色浦岗日一样,邻近的那些山峰一样也使人容易迷失方向等待着人们的探索,但是现在这片山脉的最精华如皇冠上的宝石引诱着我走向它。这片美丽绝伦的地方有着无尽的垂直的线路,我知道我们还会回来。
作者:卡洛斯·布勒 翻译:醉明月/华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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