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驹卫视当家花旦消失10年,卖房欠债倾家荡产,只为这11个“没眼的男人”-生活小知识
彭家驹卫视当家花旦消失10年,卖房欠债倾家荡产,只为这11个“没眼的男人”-生活小知识
彭家驹
她浙江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研究生)毕业
是一位集主持、编导、制片人于一身
的全能型电视节目主持人。
作为当红花旦,主持、编导的栏目有《艺苑百花》、
《大观园》、《调色板》、《群星广场》、
《人口、家庭、社会》、《文化时空》等。
2000年,由于亚妮多年节目创作上的影响和产生的知名度,
浙江卫视首次用亚妮个人名字
命名了她主持的栏目——《亚妮专访》。
《亚妮专访》成为浙江卫视的黄金主持栏目,收视名列前茅。
眼看能一路望到自己的人生巅峰,
可她,却选择了一条没人会走的路。
10年前,她突然从电视上消失,
来到山西左权县,至今也没有回到舞台。
直到10年后,
一本《没眼人》横空出世,
人们这才知道,
她究竟去了哪里,又经历了什么……
前些日子,崔永元发微博说她十年干的事是:直抵心灵!
她是谁?
10年时间她干了什么?
她叫亚妮,当年浙江卫视最火的女主持人之一。
为了山西左权县的11个盲人,
她坚持了10年,卖了房子,借了债。
只是为了更多的人知道左权盲人的故事。
She persisted it for 10 years. She sold the house and borrowed money.All this is for more people to know the story of blind men.
没眼人,是一群“瞎子”,传说在抗战期间是一支八路军的情报队伍,但是他们没有编制、没有档案、没有记录,只存在于老乡们的记忆和口口相传中。
他们在太行山卖唱,行走于茫茫大山,却保存着辽州小调完整的曲牌曲目和原生态的演唱方式。辽州小调作为西部民歌的支流被列入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盲宣队”无意中保全了中国西部民歌———山西省左权民歌最原生的状态和最齐全的曲牌曲目;
而左权民歌已经被纳入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盲宣队员把古老的曲牌曲目口口相传,内容有的现编随唱。
1940年,八路军抗日前线总指挥部设在左权县麻田乡。为了突破日本鬼子的封锁,八路军把游唱太行的“没眼人”组织起来,他们以唱曲为掩护,刺探军情、宣传抗日,成了一支特殊的情报部队。“没眼人”翻山过岭就靠一根棍一双脚,于是就有了“过山脚”这个名。
亚妮说,没眼人是中国的“荷马”。时任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研究保护中心主任田青说,没眼人是“活着的阿炳”。
虽然出生贫苦,生来就有缺陷,但他们是如此简单,如此快乐,每天陶醉在自己的演奏和歌唱中。他们“认命”。既然自幼如此,他就认定这是自己的“命”,如果还能有饭吃、有歌唱,就是赚到了。
“没眼人”老屎蛋说,眼没了,心就亮了。
"When the eye is gone, the heart is bright."
盲人70年来以流浪卖唱为生。亚妮用10年时间跟踪纪录拍摄,2006年,她开始以左权盲人宣传队为关注对象,创作电影《没眼人》,一干十年。电影还未问世。拍着纪录片和电影,押房子、找贷款,倾其所有,花了几百万元,录下500多小时的影像素材。
没眼人的队伍,
曾达到上百号人,
几十年后,
亚妮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
这只队伍就只剩下寥寥11人了。
“中国人应该给他们立一座丰碑。”
"Weshould make a monument for them."
太行山人管亚妮不叫亚妮,叫杭州女人。杭州女人和11个瞎男人之间横亘着连绵的太行山,还有一部拍了十年的电影。因为电影,她已经是第十个年头和他们一起吃年饭。只是前几年,她都是带着百十来号人的摄制组,这一次,她孤身一人,因为电影拍到末了,身兼编剧、导演、制片人的杭州女人,几近倾家荡产。
亚妮坚持了下来。为此,她卖掉房子。此前她是一个有原则的主持人,绝不参加“堂会”表演,她接受不了这样的图景:自己在舞台上演出,富人们却在台下大吃大喝。然而,为了心中的那片永恒,连这样的委屈,亚妮也接受了,她不仅去揽活,还谈价。
为了心中的那部电影,她放弃了一切,在漫长的拍摄过程中,身边三个人先后去世了,包括鼓打得最好的“肉三”,他病死前,万分遗憾地说:我是等不到你的电影了。几乎每个“没眼人”都在盼望着,因为那是他们生命尊严的绽放。
在山区,亚妮晚上有时不得不和“没眼人”睡在一起,他们都是光棍,长年不洗澡,身上的臭气令人窒息,偏偏亚妮对气味异常敏感,她连农村厕所都进不去,然而,她忍了下来。
在那片现代文明尚未侵入的世界里,人人都是那么快活,只要有一口吃的,他们就觉得很满足,他们对着天空自由地歌唱,高兴也唱,伤心也唱,没有人旁观,他们只为自己。
他们还没有学会尔虞我诈,不会为职称、荣誉、金钱而穷凶极恶,他们没有假面,他们的笑发自内心,异常单纯。
农民们的日子越来越富裕了,没有人再愿意跟“没眼人”学艺,现代化正在改变这里的一切,包括纯净的心灵。世世代代的向天而歌,渐渐成了“文化馆民俗”,而“没眼人”们正悄悄退出历史舞台,仿佛从没来过。
“那片净土就像鸦片一样,让我上瘾。”每隔一段时间,亚妮就会深深地思念那里,迫不及待地要飞向那里。因为在那里可以大声地去笑,可以为自己而歌唱。
她的创作故事被出版社发现,推出图书《没眼人》,如今电影《没眼人》也快上映了。该书编辑沈家乐的一篇《亚妮:谈不上什么怜悯,你不一定有他们快乐》的长文,流传甚广。
沈家乐说:“没有欲望和遮掩的快乐,是真正的快乐;能坦然活着和死去的自由,是真正的自由。
而她说,有人问我拍没眼人的真正动机(motive),其实十年前没有,十年后也没有。我只想留下那些被称为非遗的歌,只想让更多人看一眼洒在那片生命原生态土地上的阳光,感受一下那种尚未污染的快乐和自由。
崔永元这样评价她“中国实在是不缺女明星,也不缺女主持人,缺的是什么呢?缺的就是对民间文化保护的有心人。亚妮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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